Erin银

东北省拟/边疆颂

配对:黑龙江/海参崴,苏联/黑龙江。

预警:双子设定,黑龙江、海参崴、苏联姓名均为私设。

Summary:黑龙江的血管中有干涸的石油,如果他哪天去找俄国边境的小城市,那准没安好心。

*

边疆呀——边疆呀!

你在哭些什么呢?

*

边疆呀——边疆呀!

哪儿才是边疆呢?

*

边疆呀——边疆呀!

我能在哪儿找你呢?

 

你告诉我,这儿可有血呢。我问你,哪儿有血?你给我指,看见了吗,石油就是血,你说。我于是站定于麦田之上,没看见你说的血,也没看见石油,连枯竭的油井都没有。倒先看见了各处的麦子,青翠的,一转眼就成了金黄,浪潮似的。我尝到了风的味道,风是凉的,也

是苦的。我想到一碗中药,丝丝缕缕的淡苦味,不是什么大病,因而也用不着那些猛药。

 

*五十年代。

他们说他是老虎,吼一声整个大兴安岭都得抖上一抖。那是,东北虎东北虎,他可不就是老虎吗。这话他听得多了,每次都要好好笑上一回,大兴安岭要是能抖一抖,那我不如去把长白山拆啦,他拍着老友的肩膀,又给自己倒上杯啤酒。“喂,那小贼。”野江顿了一顿,“来喝酒吗?哈啤,没伏特加那么烈。”索科洛夫看了他一眼,倒也没否认野江硬给他按上去的称呼。他说,我喝伏特加喝惯了。

野江愣了一下,感叹一声,好你个江海原,伏特加都能喝出习惯。他说,那祝你在俄国人身边醉死。索科洛夫当即站起来,他原本是蹲在雪里的,这场雪足足下了快一拃厚,一脚踩上去连个声儿都没有,从脚脖子开始凉气就丝丝往上窜,半分钟不到准会叫人爆一句粗话赶紧把脚撤出来,急急忙忙回家打了热水倒进盆里好好泡上一泡。野江盯着索科洛夫瞅了半天,也没看他有半点冷的样儿,心想不愧是能在苏联人身边待住的,抗冻。他又顺着苏联接着往下想,论对弗拉基米尔那人脾性的了解,全中国他说第二,没人敢抢第一。好歹也算是个中苏领导人谈天说地唠嗑吵架的中转站,说实话他还挺欣赏苏联这人,能喝能打,性子也爽快。至于别的什么暴虐阴沉多疑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法,关他什么事,酒好就行。

野江这边想得开心,那边索科洛夫已经拍掉了沾在裤管上的雪片,低头伸手往身边刚下的新雪里捞了一把,他把两手一扣,用力揉搓了几下,一举胳膊再挥手,一个雪团子直直飞过国境线,照着野江棉袄领口露的一点脖子就去了。

“哎呦我去…!我操江海原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就这一小块地儿也让你打着了?你给我滚过来我保证不揍你!”野江带着一脸不可置信一蹦三尺高,反手抓了把雪不管成没成个球形就往索科洛夫身上扔,一边还偷偷寻思着这要是被苏联人看见,别说他,连中国本人都得被训上好一顿。他都能想到弗拉基米尔那副德行:架着眼镜一言不发,就盯着,使劲盯着,他有时候还会想想老毛子都喜欢这么看人吗。正在心里骂着弗拉基米尔,恍然间看见索科洛夫正要去抓雪扔他,一只手已经快伸到国境线这边碰到中国的雪地了,

野江得意扬扬,停——尤里·弗拉基米耶维奇·索科洛夫同志,我郑重警告你,你再往这边来一点,我就要联系中央把你交付苏方进行有关符拉迪沃斯托克擅自越界的处理了。

索科洛夫的动作一顿,手臂挪了挪向下指指,黑龙江的脚正踩在划定到分界的地方。

野江噎住了。过了几秒钟,他才讪笑着向后退了一步,把脚收回来重新放到中国地上。心想这次是我大意了,下回一定要叫江海原这小子好好吃一回瘪。算起来越界这事儿他干过也不止一次,在索科洛夫眼里那就是仗着深山老林没人能管他,但是每次都会这样,没来得及让索科洛夫被弗拉基米尔骂上几句,就先被江海原用几句话打发回去。野江刚要转身拽着跟他一块来的老朋友一溜烟儿跑回去,却又挨了索科洛夫一记雪块。索科洛夫问,你二锅头呢?野江笑了一声,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哦,他又沉默了,下次给你带来,索科洛夫回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野江没回答,似乎想犯欠一样拍拍索科洛夫的肩膀,手没伸出去又尴尬地收回来。

我忘了,他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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